日本针灸的发展及特点研究
针灸作为最具特色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[文]分, 早就引起了国外一些国家的关注, 根据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 (The World Federation of Acupuncture-Moxibus[章]tion Societies) 对全世界202个国家和地区的调查统计,[来] 截至2015年, 针灸已经被180多个国家使用。针灸在日[自]本的传播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, 逐渐完成了日本化转型, 临床应用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文献, 并利用现代技术手段对经络、腧穴及作用机[湖]理进行了深入、细致的研究。日本针灸流派[南]众多, 针刺手法多样, 对中国传统针灸既有继承, 又有改进与创新。
1 简史
1.1 最早传入日本的针灸经典
中日交流历史悠久, 日本学者富士川游认为“与中国交流则始于[长]彼邦周代”, 中日史书上都有徐福带“百工技艺及医人”[沙]去日本的记载, 《后汉书·倭传》记“建武中元二年, 倭奴国奉贡朝贺, ……光武赐以印绶”, “倭”隋代以前指日本。公元1785年日[中]本九州发掘出的文物证明, 公元57年汉光武帝赠日本金印, 说明秦汉时期, 中日交流已经开始。据日本《古事记》《日[医]本书纪》记载, 《论语》《左传》《史记》等, 早在公元3世纪的时候, 就已经传入了日本列岛。日本学习汉字的时[康]间大约始于公元4世纪末到5世纪初。公元[复]4世纪, 中医经朝鲜南部医家传入日本[1]。大和[理]年代 (350—592年) 中国的灸疗传入日本[2], 公元500年, 日本获得《肘后备急方》, 该书中的针灸内容可能被日本医家所了解[[疗]3], 公元513年, 杨尔东渡日本传授中医和针灸术[4], 公元552年, 梁元帝赠日本《针经》, 公元562年, 吴人知聪携带《明堂图》及其他医书164[培]卷回日本, 这是最早传入日本的针灸经典, 也是中日针灸交流最早的史料。
1.2 仿隋唐制度, 颁布针灸教育法令
公元607年 (日本推古天皇15年) , 小野妹子受圣德太子派遣来隋朝学习, 公元608年, 日本又派药师惠日、直福因来中国学习, 后携带大量隋唐医书回日本。纪河多兔磨曾[训]被赐予《针经》, 到新罗学习针术, 公元642年回国, 成为日本最早的“针博士”。公元701年[学], 日本文武天皇颁布的《大宝律令》, 为日本最早的医事法典, 宫内省置典药寮, 不仅设有针师、针博士、针生、按摩师、按[习]摩博士和按摩生, 还规定医学生课程有《甲乙经》《脉经》《[网]新修本草》《素问》《针经》《明堂经》《[文]脉诀》《流注经》《偃侧图》《赤鸟神针经[章]》等, 学习年限针生7年, 按摩生3年。公元753年, 鉴真大师 (688—763年) 成功东渡日本, 传授佛学及医术, 随行的华文汉向日本传授经络、腧穴, 并介绍针灸方法, 为针灸在日本的发展奠定了基础。公元80[来]5年菅原清来中国学习医学[5]。公元8[自]08年, 日本编著《大同类聚方》, 为较早的大型医书, 100卷, 其中针灸部分则以《素问》《黄帝针经》《[湖]针灸甲乙经》等医学书籍为参考资料。据《[南]隋书》《日本书纪》记载, 日本从飞鸟时代到平安时代前期, 共有4批遣隋使, 19批遣唐使到中国[6]。隋唐时期中日[长]交流频繁, 日本来华留学者多, 而中国去日本的少, 在学习和传播针灸以及搜集医书方面起到了[沙]积极作用。从组织机构、人员设置到课程体[中]系, 日本医学基本是遵循中国隋唐医学体制而建[医]立。
1.3 针灸的日本化转型
日本学习宋代科学技术、印刷术, 推动了同时期日本医学发展, 也促进了日本医书的编撰和出版, 为医学发展和普及奠定了基础, 完成了从传抄、翻印到独立出版的转变, 其特征是出版了许多医书。日本现存最早的[康]医书是平安时代 (794—1192年) 丹波康赖 (912—995年) 撰写的《医心方》 (984) , 卷2论针灸, 收录穴660个, 包括主治法、取穴法、针禁法、灸禁法、针[复]例和灸例。日本医家撰写的针灸专书出现在[理]12世纪末期, 《灸穴取对法》 (1181年) 、《四花患门灸法》 (1191年) , 均亡佚。现存最早的针灸专书是《续添要穴[疗]集》卷上 (1299) 。公元1303年梶原性全用和文撰写《顿[培]医抄》, 50卷, 其中卷42为针灸专题, 汇集了127个常用穴位的取穴、主治, 公元1315年又撰《万安方》, 62卷, 卷54、57和58涉及针灸内容。这一时[训]期, 针灸以灸法为主。田代三喜 (1465—1537年) 采用“格式化”的表达方式, 用连线表达病症与治疗方法之间的关系, 使中国医书中的复杂的问题便于理解。随后[学], 曲直濑道三 (1507—1594年) 继承了他的学术风格, 在《启迪集》中摒弃历代医书繁琐冗长的论[习]述体例, 采取表格式的逻辑对比方法, 介绍中国历代医书内容, 列有74门 (类) 病症的治疗方法。
虽然日本编撰的医书, 大量引用中国医书内容, 但已经不是简单的抄录, 而是融入了日本医家的心得、体会和经验,[网] 与中国传统医学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, 实现了从学习、借鉴到总结归纳, 形成了独具日本特色的医学理论体系。
1.4 日本三大针法的发明
日本医家在继承中国传统针法的基础上, 发明了三大针法, 即“捻针术”“打针术”“管针术”。日本[文]“捻针术”源于我国传统针灸学, 柳川靖泉的《针科发挥》及玉森贞助的《针[章]灸秘开》对捻针及操作方法做了具体说明。[来]日本室町时期 (1136—1573年) , 医家多田为贞, 曾从丹波长基学习针灸, 发明“打针术”, 即左食指和中指间夹针, 使针尖和皮肤接触, 后用小木糙打针尾进针。吉田意休, 日本出云人, 16世纪医家, 1558年来明朝跟随崔杏林学习针灸, 1566年回日本, 1661年撰《刺针家鉴集》, 创立吉田派捻针术。御园意斋 (1557—1616年) 继承其父梦分斋针法, 撰《针灸全书》《针灸秘诀 (集) 》等, 最早使用了富有弹性的金针、银针, 开创了日本独特的意斋流打针术。杉山和一[自] (1610—1694年) 自幼失明, 而学习针灸, 曾拜入江丰明为师, 学习中国针灸经典, 受“枯叶包松针”的启发, 发明了“管针术”, 通过针管来保持纤细的针身不易弯曲, 并用手指代替木褪敲击针柄, 可减轻针刺的疼痛。“捻针”“打针”“管[湖]针”的发明, 既是对中国传统针刺技术的继承, 也是在针具和针刺方法上的不断改进、创新[南], 完成日本针灸史上的重大变革。
1.5 近现代化兴起科学研究
明治时期, 日本内务省颁布全国设立实验制度, 特设调查委员会, 对灸法实验研究加以管理, 以促进针灸原理的研究。1894年 (明治二十七年) , 大久保适斋出版《针治新书》, 认为针刺是一种神经刺激。1912年左右[长], 实验动物学引入针灸研究。长滨善夫和丸山[沙]昌朗最早做了经络敏感人的报告。石川日出[中]鹤丸等研究针灸对植物性神经系统和血液的[医]影响。1914年, 东京大学毕业的丹波康赖的后人报告了施灸[康]术可引起白细胞增加等[7]。30年代研[复]究电探测皮肤电现象, 1947年针灸学校开始招收正常健康人,[理] 同年颁布《按摩指压师、针灸师法律》。1[疗]950年中谷义雄发现良导点、良导络, 发明了良导络疗法。70年代, 针刺麻醉引起了日本科研人员的关注。80[培]年代, 通过动物实验研究针灸对机体防御、免疫、[训]血小板凝聚、体温、血压、生理、生化运动[学]功能等方面的影响。1983年日本创立明[习]治针灸大学, 是日本第一所以针灸为专业的高等学校。9[网]0年代, 其他针灸大学及专科学校纷纷成立。
日本在1996年引入临床试验协调员 (CRC) 制度, 在患者、申办者、研究者中间, 起到联系、协调及解决问题的作用, 以保证针灸临床试验顺利进行[8]。20[文]11年, 全日本针灸学会、日本传统针灸学会通过了[章]《2011日本针灸东京宣言》, 系统分析了日本针灸治疗、研究的状况, 并对日本针灸特点做了总结和归纳。
2 主要特点
2.1 临床适应症由少到多, 逐渐扩大
西医传入之前, 汉方是日本医学的主体, 针灸适应症极广泛。从早期的医书可以了解[来]日本针灸临床适应症, 如《医心方》《顿医抄》《万安方》等, 对适应症都有不同程度的记载, 安土桃山时代 (1573—1603年) 逐渐增多。西医传入后, 汉方及针灸适应症受到短暂的限制。江户时[自]期 (1603—1868年) 针灸的适应症普遍见于各类医书中, 如田中知箴撰写的《针灸五蕴抄》, 分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中央五门, 记载各类适应症375种。18世纪菅沼周[湖]桂 (1706—1764年) 的《针灸学纲要》记载有101种一般病症[南], 6种妇科, 11种产科, 10种儿科病症。岛浦和田一的《杉上真传[长]流》, 记载主治病症410多种。80年代, 日本针灸临床研究委员会调查了日本针灸学[沙]会会员, 113名有10年以上治疗经历医师应用针[中]灸的状况, 归纳出41种常见病的常用穴位。郭子光编[医]写的《日本汉方医学精华》 (1990年) , 针灸部分除汇集了日本针刺方法、选穴方法[康]、辨证论治之外, 还列12类, 11大系统, 53种具体的主治病症, 几乎涵盖所有系统临床各科的多发病和常见[复]病。据文献记载, 近现代日本针灸临床应用范围逐渐扩大, 在内科、外科、妇产科、儿科、耳鼻咽喉科[理]、眼科、精神与神经科以及肿瘤、毒瘾、网[疗]瘾等都有所应用, 并积累了大量的病例。值得注意的是, 日本科研人员报道了许多针刺产生不良反应[培]和针刺意外的病例。
2.2 针灸流派众多, 手法各异
日本汉方医学体系不仅分后世派、古方派、[训]折衷派、考据派, 日本医家还研制新针法, 创立了许多针灸流派, 如御园意斋派、泽田派、玉森天心派、柳谷[学]素灵派、本间祥白派及蛎崎要派等。御园意[习]斋改进打针法, 后世又出现了藤木式、奥田式、朝山式和森[网]式等流派。泽田派代表泽田健 (1877—1938年) 提倡整体疗法、太极疗法, 注重穴位切按和灸法。玉森天心派又分捻针[文]、打针、管针和皮肤针等, 常用14经穴, 重形神合一, 术前练习。柳谷素灵派主张“经络治疗”,[章] 虚实补泻, 包括呼吸、迎随、提按开阖、弹爪、出入、[来]摇动及寒热补泻。本间祥白派重经络治疗,[自] 认为经络外无治疗点。蛎崎要派善于治疗妇[湖]产科疾病[9]。石坂宗哲 (1764—1840年) 将针刺手法归结为半刺、豹文刺、关刺、合[南]谷刺和输刺。小儿针分接触针、摩擦针、切[长]皮针和刺入针。梦分斋还创立火曳针、星胜[沙]针、负曳针、相引针、止针、胃快针和散针[中][10]。日本灸法主要用于预防保健, 分为有痕灸、无痕灸。有痕灸包括透热灸、[医]焦灼灸及化脓灸, 无痕灸包括隔物灸、艾条灸及药物灸等。日[康]本临床上用的最多的是透热灸[11]。其[复]他的还有九耀灸、贺茂灸、长门谷灸、五极[理]灸、墨灸和藕灸等。
2.3 医书引进与“和刻”相结合, 并大量回传中国
日本对中国医书的访求、搜集, 从来没有间断过, 成为海外收藏中国医书最多的国家。日本医[疗]书的发展经历了从早期的积极引进、传抄、[培]复印, 到后期独自刊刻的发展过程。医学在江户时[训]期的发展、深化或者日本化的过程中, 中国医书所起的作用不可等闲视之[12][学]。公元898年编成的《日本国见在书目》[习], 收录传入日本的中国医书有166部, 1 309卷, 其中针灸著作11种[13]。10世纪起[网], 日本大量引进医书。据我国学者王铁策调查[文], 15～16世纪, 传入日本的明朝医书63种。1528年,[章] 日本最早刻印了熊宗立的《名方类证医书大[来]全》, 据冈西为人《中国医书本草考》统计, 熊宗立医书传入日本约23种。江户时期 (1603—1867年) 传入日本的中国医书多达804种, 传入1 917次, 针灸类15种。这些传入的医书, 大多被多次传抄、刻印, 其中有314种被“和刻”[14]。
“和刻”指中国医书, 传入日本后经过日本刻印出版的中医书[1[自]5]。1596年小濑浦安翻刻了滑寿的《[湖]十四经发挥》, 这是最早的该书的和刻本。江户时期, 滑寿的《十四经发挥》被“和刻”17次。[南]“17世纪末, 中国新刻医书“和刻”急剧下降, 而日本本土医书增多。”[16]民国时期[长], 我国翻译日本针灸著作达15种, 占民国针灸著作的7%, 首次从西医学角度阐释针灸学的著作是《高[沙]等针灸学讲义》[17]。1915年, 顾鸣盛翻译《最新实习西法针灸》, 该书为我国民国年间最早被翻译并出版的日[中]本针灸医籍, 其中针灸治疗疾病采用西医病名与分类方式[医][18]。“和刻”医书是日本特有的一种[康]文化现象, 一部分, 还回传到中国, 明治时期以后, 回传中国的医书达296种, 传入的日本医书751种。目前, 我国23个藏书机构馆藏“和刻”中医古籍[复]221种, 约448版次, 其中针灸类22版次[19]。
2.4 家族传承特征明显
中国历史上不乏医学世家, 家族传承的现象也不少见, 但总体上影响不大, 延续性不强, 地域范围不广, 留下的诊疗材料多不完整, 文献种类单一。“虽然中日两国均保留有众[理]多各时期的医家著作, 但诸如在册门人的簿籍、家谱、信函等中国[疗]明显不如日本丰富”[20]。日本汉方医[培]学, 包括针灸学在内, 家族化传承现象明显, 针灸在日本家族的传承, 保证了针灸的持续发展和提高, 传承之久, 影响之深, 成就之突出, 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。
日本历史上最典型, 影响最为深远的医学世家是丹波家族, 如公元984年丹波康赖撰《医心方》, 公元1081年丹波雅忠撰《医略抄》, 公元1194年丹波长基撰《四花患门灸法[训]》, 公元1765年丹波元孝创立私立医学校“[学]跻寿馆”, 丹波元简撰《埃穴集说》, 并与丹波元胤和丹波元坚撰《中国医籍考》[习], 1826年完成, 为辑录体书目, 对中医古籍的校勘、考证具有极高的学术价[网]值。《聿修堂医学》即丹波父子的医学著作[文]集。浅井家族10代先后从事汉方医学达3[章]00年之久, 竹田家族世袭医药, 为日本明清时期医家名门。其他医学世家还[来]有和气家族、吉田家族及吉益家族等。不仅[自]日本医家家族传承医药, 我国移居日本的也多继承家族行医传统, 如陈宗敬、曾彦家族, 有的还以侍医的身份为皇族治疗疾病, 还著书立说, 编写了许多医书, 促进针灸在日本的传播、推广。
2.5 图谱、插图丰富, 富有动感
日本历来重视绘画, 喜欢插图, 一些艺术家、医家为医书绘制了大量的插图[湖], 在这些插图上还保留有珍贵的汉方医家的书[南]法等, 对于鉴别版本, 校勘、考据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。我国学者[长]廖育群认为, 日本“在医学史方面留下了远比中国丰富得[沙]多的图画资料, 包括诸多真实的医家画像、描写疾病的图像[中]资料等”。《医心方》中的“经脉图”, 是已知现存最早的经脉图, 为经脉循行和腧穴定位提供了文献依据[2[医]1]。该书不仅收录了中国古代医书有关妊[康]娠内容, 文字描述详细, 还有妊娠中胎儿变化的图像。14世纪日本[复]医家撰写的《顿医抄》《万安方》《福田方[理]》都记载有脏腑图、经脉图。据初步统计,[疗] 到19世纪, 日本编写的针灸专门图谱大约有60种。见[培]表1。内科、外科、骨科、妇产科和儿科等[训]临床各科以及综合性医书中都有针灸、经脉[学]、医疗器械插图。日本还有一种独特的文献[习]形式“病草纸”, 如《病草纸》《异本病草纸》《新撰病草纸[网]》。“病草纸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医书的[文]一种, 也可以说是病例图谱。通过绘画记载了丰富[章]的疾病、治疗、医疗器具等。另外, 日本浮世绘作品中, 也可以看到许多医疗主题情景的描绘, 如按摩、针灸师行医时所使用的按摩笛等辅[来]助器具。
早期医书插图不准确, 明治维新以后日本医家学者自己编撰出版的[自]医书, 其插图相对比例、结构合理, 神态逼真、生动, 虽然不同于艺术作品表现的立体感, 但比传统中医古籍中的要科学、进步的多。[湖]
3 讨论
李约瑟曾言:“在社会进化的过程中, 如在技术上已经发生过一样, 一种概念传入以后, 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, 这取决于当地文化的特性”。日本具有兼容[南]并包的民族精神, 灵活多样的创新意识, 针灸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传入日本并得到推[长]广和应用的, 但今天的日本针灸, 与中国传统的针灸有一定的差别, 已经实现了日本化、现代化转型。日本针法[沙]以对症治疗、局部取穴为主, 针具较细, 主张浅刺激、轻刺激和无痛进针法, 重视押手的操作, 其标准化思想、卫生观念和措施、政策、法[中]律体系以及利用现代科技研究针灸经络、腧[医]穴等都大大促进了日本针灸的科学发展和国[康]际传播。日本针灸医籍的传抄、翻刻、“和[复]刻”、编辑出版及保存体系较为完整, 为针灸在日本的发展提供了动力和资源。和[理]刻医书回传我国, 不仅为我国中医药学带来了新的思想观念,[疗] 还对中医经典的整理挖掘具有积极的意义,[培] 弥补了我国遗失或亡佚的中医典籍空白。
总体上讲, 针灸家不重视针灸理论基础、经络学说, 忽视辨证论治证原则, 重腹诊, 而轻其他诊法, 不太注重补泻手法和得气, 针、灸、药分类管理等, 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针灸在日本的发展。盲人[训]针灸是日本特有的医疗现象, 发挥过历史作用, 但存在局限性, 无法望诊, 诊断的准确性及治疗效果不可避免地会受到[学]影响[22]。日本针灸方面的创新, 多属于技术层面的, 而非理论方面, 大多是基于理论的简化和实际应用的便利,[习] 这就将日本针灸引向了理论缺失的歧途[2[网]3]。盲目的用现代医学科学理论解释针灸[文]作用机理等都一定程度的影响了辨证施治和[章]作用[24]。
综观历史, 可以看出, 针灸在日本的产生、发展的客观原因极为复[来]杂, 具有综合性、多样性和时代性特征, 是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历史等多种因素导致[自]的结果。
来源：针灸临床杂志 作者：陈岩波 方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