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松本在日本一家贸易公司工作,有一天,他看着身边的老前辈,突然间感到未来几十年发展已经看得到头。2000年,他辞职,去针灸学校读书。3年学习后,他在两家医院做针灸师共11年,看到了针灸更多效用,比如一位晚期患者,即使给了麻药依然疼得无法入睡,但施以针灸居然可以睡整觉。 ? 2013年,松本一家来到中国,工作了两年后,松本想学习中医。“这里是中医的源头,我想从根源学起。” ? 徐中菊说,来学习进修的人多半是对中医有过体会的人。虽然学习中医对他们来说很难,但他们是发自内心喜欢,所以有时甚至比中国学生还要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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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藏着掖着的心态要打破” 党惠庆给留学生示范针灸手法。(王潇 摄) 党惠庆72岁了,是针刺麻醉创始人、沪上名中医党波平之子。来浦南医院进修的留学生不少正是冲着他的名气。 ? 卫生纸叠成16层的小块,两个摞在一起,“能穿透32层”。党惠庆教华裔澳洲留学生维塔练习针灸的指力。维塔试了,只能16层。“还要再练习”,党惠庆鼓励。 ? 旧时,中医讲究家传,也会收徒弟,但有专门的拜师程序。党惠庆说,父亲属于半封建式家长,无需动手,只眼珠一瞪,孩子们都得乖乖听话。
对于“老外”来说,想得到实践机会并不太容易。赛思说,他很少主动要求为病人扎针。学生们都是从自己扎起。他还记得次扎针,“左手认得我的右手,但它不相信右手,非常痛苦”;杜丽丝买了一个娃娃;还有的人用皮帽子、浮在水中的苹果…… ? 也有许多文化冲突。 ? 初,杜丽丝想给丈夫看舌象,丈夫就不理解为什么要向医生吐舌头。还有一次,丈夫胃疼,杜丽丝让他伸出手腕把脉,丈夫说:“我是胃疼,不是手腕疼。”还有的外国病人抱怨中药太苦,问“能不能把中药做成草莓味”,每次杜丽丝都幽默以对:“对不起,我们正在努力,目前只有咖啡味的。”她把中药汤剂叫作“东方咖啡”。 ? 赛思认为,学习中医,对外国人难的是理解中医辨证施治的思维。 ? 比如,古书讲“阳主升而阴主降”,有学生就发问,这样是不是阴和阳越来越远? ? 还有一些外国学生学针灸,只问老师,“头痛应该扎什么穴位?” ? “他们把中医当成一个工具。其实中医是一种文化、一种思维,应该思考的是,这个人为什么会头痛,找到原因,才能施治。”赛思说。 ? 中途放弃也是常有的事。维塔在读澳洲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的中医,40个人入学,终只有10个人毕业。 ? “学习中医是一个悟的过程。”赛思说。157070490